六祖法寶壇經淺釋

蔡師兄:《六祖法寶壇經》是精舍送給大家最好的禮物,大家要勤加薰習,必有所獲。汝得人身不修道,如入寶山空手歸。

《金剛經》指示目標,《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宗寶本》為施行細則,日讀兩品,時時內省,配合實踐,日久功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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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六祖法寶壇經》淺釋完整版:http://www.drbachinese.org/online_reading/sutra_explanation/SixthPat/contents.htm

付囑品第十〉

原文:

「大師七月八日。忽謂門人曰。吾欲歸新州。汝等速理舟楫。大眾哀留甚堅。師曰。諸佛出現。猶示涅槃。有來必去。理亦常然。吾此形骸。歸必有所。眾曰。師從此去。早晚可回。師曰。葉落歸根。來時無口。又問曰。正法眼藏。傳付何人。師曰。有道者得。無心者通。又問。後莫有難否。師曰。吾滅後五六年。當有一人來取吾首。聽吾讖曰。

頭上養親,口裏須餐;遇滿之難,楊柳為官。」

 

淺譯:

「大師七月八日,忽謂門人曰」:六祖大師,在這一年的七月八日,忽然對大家說了,說什麼呢?

「吾欲歸新州」:我呀!想回到新州去了。

「汝等速理舟楫」:你們趕快預備一隻船,預備擺船的來搖櫓。楫,就是櫓。

「大眾哀留甚堅」:這時候六祖座下這麼多人,大家又有的哭起來。前邊哭了一次,這回一聽說要走了,又哭起來,就不叫六祖大師走。甚堅,就是執意不叫六祖大師走。

「師曰」:六祖大師就說了。

「諸佛出現,猶示涅槃」:說十方三世一切諸佛,出現於世,都尚且示現涅槃相呢!

「有來必去」:有來必有去,有生必有滅。

「理亦常然」:理是很平常的。

「吾此形骸」:我的這個形體。

「歸必有所」:我歸回去,我一定有好去處去。

「眾曰:師從此去」:大眾就說了,祖師您從此一去。

「早晚可回」:我們想祖師還不會圓寂,不會入涅槃,早早晚晚,還會回來的。

「師曰:葉落歸根」:六祖大師說,我啊!好像樹葉落了似的,一定要歸樹根底下。

「來時無口」:我想無「口」,或者是錯字,或者是個「日」字;來時無日,我來的時候,沒有那一天了。這個「口」也可以這樣講:無口就是「吳」字沒有口,就是「天」;也就說我來時沒有那一天了!這又是一個講法。

還有一個講法,我來時無口,我來也沒有說法,去也沒有說法,沒有口所說出的法。法相本來是不增不減的,我雖然說這麼多年法,也沒有說法,所以說「來時無口」。

這有好幾個講法,都可以的。法沒有定法,怎樣講,只要合理就可以。但是你不要講到不好的地方去,你要往那好的地方講;若往不好地方講,把人都引到地獄去了。就算無有定法,也不可以說這種法。

「又問曰」:這一般的弟子,囉囉嗦嗦的,總捨不得六祖大師走,所以這個問這個,那個就問那個,問得我相信當時六祖大師,覺得這些人真很麻煩的,我趕快走了。

「正法眼藏,傳付何人」:就又問六祖大師,說正法眼藏,您傳給誰了?當時跟著六祖大師這麼多人,沒有人知道六祖大師的法傳給誰了。這些問的人,大約都想得到正法眼藏,都有這種貪心。要不是,他問幹什麼?

你「既在江邊站,就有望海心。」你在江邊上站、海岸上站著,就想要望望海;你若不望海,你在那地方站著幹什麼?所以這些問說正法眼藏,也就是衣缽傳給誰了?當時這些人,都是對衣缽這麼樣重視,可惜六祖大師,也不會做買賣;當時若會做生意,恐怕就是六十五兩銀子,也很多人買的。

「師曰」:六祖大師就說了。

「有道者得」:傳給誰了?誰有道,就誰得了,我就傳給誰。

「無心者通」:無心,就是沒有攀緣心;誰沒有這種攀緣心,他就明白我的法了。這也就是得到前面一相三昧、一行三昧那種人,就得到我的法。什麼是六祖大師所傳的法呢?就是傳所說這些偈頌、這些道理。你能依照偈頌的道理去實行,就是得到他的法了。

「又問:後莫有難否」:又問說:將來我們教裏,會不會有災難、有困難哪?將來有沒有什麼磨難、禍患呢?

這是問將來。意思就是六祖大師在生的時候,遇到這麼多的磨難;有人來殺他,又派間諜、派特務來盜情報,來偷法,又有人來放火,想燒死他。你看這種種的災難哪,一言難盡,說不完那麼多。

《六祖壇經》上,只記了這麼一點點,我知道當時有很多的災難,比這些災難更多。有人來偷衣缽偷了六次。偷衣缽,順便就都想把六祖殺了,不過都沒有得手,所以經典上,都沒有記載。

六祖大師,叫他的徒弟立階(又叫立楷),在前一年就去造塔;現在塔已經造成,所以他就要回新州去。一般人就問:「後莫有難否?」後,就是將來,說將來我們還有沒有什麼災難哪?莫有,就是不會再有;這是一種希望的口氣,就說將來我們不會再有災難了吧?祖師圓寂了,會不會有人來殺我們這一班人呢?意思就是在這兒:因為我們是您的徒弟呀,殺不了你,就殺我們來了。

「師曰:吾滅後五六年」:六祖大師說,我入滅之後,等到五年或者六年,不一定。

「當有一人,來取吾首」:在這個時候,有一個人來,要把我的頭割去。

你看!活著有人來殺他,圓寂之後,入了涅槃,還有人要取他的頭。做祖師,真不好做的!在當時祖師是不容易做的,現在沒有那麼嚴重了。所以不要害怕,不要說:「祖師這麼樣難做,我也不做祖師。」還不要退心。

「頭上養親」:讖是預言;在那個時候,當然沒有人知道啦!以後就證明:頭上養親,就是有一個高麗的賊和尚,想把六祖大師的頭偷去。

偷去幹什麼呢?偷到他國家去供養。這所說的頭,就是六祖大師的頭;上,他是很恭敬的;養親,是他要供養,好像當他父親、母親那麼樣供養。這個和尚,叫什麼名字呢?叫金大悲。金大悲在洪州雇了一個人。這個人叫什麼呢?叫張淨滿。金大悲,用了一點錢,就買得他來偷六祖的頭。

「口裏須餐」:為什麼張淨滿來偷六祖大師的頭呢?就因為他想要吃飯。因為他要吃飯,所以就收人這種的錢,受雇把圓寂祖師的頭給斬來。這高麗和尚大約很有錢,所以就給他很多錢;他因為錢多的關係,就答應來斬取六祖大師的頭。

這個人姓張,名淨滿,所以說「遇滿之難」:滿,就是張淨滿,單單用他名字的一個字,來做預言。遇滿之難,這是因為這個滿來了,要斬六祖大師的頭,這也算有一種災難。

「楊柳為官」:當時的官——刺史——姓柳,叫柳無忝;縣官姓楊,叫楊侃。所以說楊柳為官,楊,就是楊侃;柳,就是柳無忝,他們兩個在這兒作官。

為什麼說他們兩個作官呢?因為當時六祖大師的肉身在塔裏,晚間就有和尚聽見很大的動靜在塔裏。因為六祖的徒弟預先聽六祖有這種的預言,就把六祖脖子的地方都用鐵包上。所以張淨滿來的時候,用刀斬頭,他照脖子上斬,怎麼也斬不動。一用力,就出響動,所以就把和尚都驚醒了。

和尚一醒,這個人從塔裏就跑出了,渾身都穿著一身孝服。孝服,就是白衣服,中國人父母死了,孝子孝女都穿白衣服誌哀,這叫孝服。這個人穿著一身白衣服跑了,和尚就去檢查塔裏。一看六祖大師脖子的地方,被這個人用刀砍過,有刀砍的痕跡;雖然鐵沒有被砍動,但是也都有痕跡。於是乎就報官,報韶州刺史和縣官。那時候,大概警察也很努力,在五天之內,就在一個鄉村裏,把張淨滿抓住了。

抓住了,柳無忝就親身到南華寺,把賊帶到南華寺去審問,說:「你為什麼來斬六祖的頭?」他就說了:「因為有高麗的和尚,他想偷六祖的頭,但是他自己不敢來,他就給我很多錢。我因為用他的錢來吃飯,所以我就答應他做這個事情。」當時柳無忝就問六祖的徒弟令韜:「這應該怎麼辦呢?」

六祖這個徒弟令韜就說,若按著國法來講嘛!一定要殺頭的,一點都沒有保留的餘地,一定要把他殺了。但是佛教裏,我們是冤親平等,沒有冤、沒有親。

若讓我的意思,還把他放了算了,因為我們祖師預先都有預言,是應該有這麼一回事的。柳無忝說:喔!今天我才知道佛門廣大,佛門太偉大了!於是乎,就把這個人又放了。

以上摘自《六祖法寶壇經淺釋》上宣下化老和尚講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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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祖法宝坛经浅释

付嘱品第十

原文:

大师七月八日。忽谓门人曰。吾欲归新州。汝等速理舟楫。大众哀留甚坚。师曰。诸佛出现。犹示涅槃。有来必去。理亦常然。吾此形骸。归必有所。众曰。师从此去。早晚可回。师曰。叶落归根。来时无口。又问曰。正法眼藏。传付何人。师曰。有道者得。无心者通。又问。后莫有难否。师曰。吾灭后五六年。当有一人来取吾首。听吾谶曰。

头上养亲,口里须餐;遇满之难,杨柳为官。」

 

浅译:

「大师七月八日,忽谓门人曰」:六祖大师,在这一年的七月八日,忽然对大家说了,说什么呢?

「吾欲归新州」:我呀!想回到新州去了。

「汝等速理舟楫」:你们赶快预备一只船,预备摆船的来摇橹。楫,就是橹。

「大众哀留甚坚」:这时候六祖座下这么多人,大家又有的哭起来。前边哭了一次,这回一听说要走了,又哭起来,就不叫六祖大师走。甚坚,就是执意不叫六祖大师走。

「师曰」:六祖大师就说了。

「诸佛出现,犹示涅槃」:说十方三世一切诸佛,出现于世,都尚且示现涅槃相呢!

「有来必去」:有来必有去,有生必有灭。

「理亦常然」:理是很平常的。

「吾此形骸」:我的这个形体。

「归必有所」:我归回去,我一定有好去处去。

「众曰:师从此去」:大众就说了,祖师您从此一去。

「早晚可回」:我们想祖师还不会圆寂,不会入涅槃,早早晚晚,还会回来的。

「师曰:叶落归根」:六祖大师说,我啊!好像树叶落了似的,一定要归树根底下。

「来时无口」:我想无「口」,或者是错字,或者是个「日」字;来时无日,我来的时候,没有那一天了。这个「口」也可以这样讲:无口就是「吴」字没有口,就是「天」;也就说我来时没有那一天了!这又是一个讲法。

还有一个讲法,我来时无口,我来也没有说法,去也没有说法,没有口所说出的法。法相本来是不增不减的,我虽然说这么多年法,也没有说法,所以说「来时无口」。

这有好几个讲法,都可以的。法没有定法,怎样讲,只要合理就可以。但是你不要讲到不好的地方去,你要往那好的地方讲;若往不好地方讲,把人都引到地狱去了。就算无有定法,也不可以说这种法。

「又问曰」:这一般的弟子,啰啰嗦嗦的,总舍不得六祖大师走,所以这个问这个,那个就问那个,问得我相信当时六祖大师,觉得这些人真很麻烦的,我赶快走了。

「正法眼藏,传付何人」:就又问六祖大师,说正法眼藏,您传给谁了?当时跟着六祖大师这么多人,没有人知道六祖大师的法传给谁了。这些问的人,大约都想得到正法眼藏,都有这种贪心。要不是,他问干什么?

你「既在江边站,就有望海心。」你在江边上站、海岸上站着,就想要望望海;你若不望海,你在那地方站着干什么?所以这些问说正法眼藏,也就是衣钵传给谁了?当时这些人,都是对衣钵这么样重视,可惜六祖大师,也不会做买卖;当时若会做生意,恐怕就是六十五两银子,也很多人买的。

「师曰」:六祖大师就说了。

「有道者得」:传给谁了?谁有道,就谁得了,我就传给谁。

「无心者通」:无心,就是没有攀缘心;谁没有这种攀缘心,他就明白我的法了。这也就是得到前面一相三昧、一行三昧那种人,就得到我的法。什么是六祖大师所传的法呢?就是传所说这些偈颂、这些道理。你能依照偈颂的道理去实行,就是得到他的法了。

「又问:后莫有难否」:又问说:将来我们教里,会不会有灾难、有困难哪?将来有没有什么磨难、祸患呢?

这是问将来。意思就是六祖大师在生的时候,遇到这么多的磨难;有人来杀他,又派间谍、派特务来盗情报,来偷法,又有人来放火,想烧死他。你看这种种的灾难哪,一言难尽,说不完那么多。

《六祖坛经》上,只记了这么一点点,我知道当时有很多的灾难,比这些灾难更多。有人来偷衣钵偷了六次。偷衣钵,顺便就都想把六祖杀了,不过都没有得手,所以经典上,都没有记载。

六祖大师,叫他的徒弟立阶(又叫立楷),在前一年就去造塔;现在塔已经造成,所以他就要回新州去。一般人就问:「后莫有难否?」后,就是将来,说将来我们还有没有什么灾难哪?莫有,就是不会再有;这是一种希望的口气,就说将来我们不会再有灾难了吧?祖师圆寂了,会不会有人来杀我们这一班人呢?意思就是在这儿:因为我们是您的徒弟呀,杀不了你,就杀我们来了。

「师曰:吾灭后五六年」:六祖大师说,我入灭之后,等到五年或者六年,不一定。

「当有一人,来取吾首」:在这个时候,有一个人来,要把我的头割去。

你看!活着有人来杀他,圆寂之后,入了涅槃,还有人要取他的头。做祖师,真不好做的!在当时祖师是不容易做的,现在没有那么严重了。所以不要害怕,不要说:「祖师这么样难做,我也不做祖师。」还不要退心。

「头上养亲」:谶是预言;在那个时候,当然没有人知道啦!以后就证明:头上养亲,就是有一个高丽的贼和尚,想把六祖大师的头偷去。

偷去干什么呢?偷到他国家去供养。这所说的头,就是六祖大师的头;上,他是很恭敬的;养亲,是他要供养,好像当他父亲、母亲那么样供养。这个和尚,叫什么名字呢?叫金大悲。金大悲在洪州雇了一个人。这个人叫什么呢?叫张净满。金大悲,用了一点钱,就买得他来偷六祖的头。

「口里须餐」:为什么张净满来偷六祖大师的头呢?就因为他想要吃饭。因为他要吃饭,所以就收人这种的钱,受雇把圆寂祖师的头给斩来。这高丽和尚大约很有钱,所以就给他很多钱;他因为钱多的关系,就答应来斩取六祖大师的头。

这个人姓张,名净满,所以说「遇满之难」:满,就是张净满,单单用他名字的一个字,来做预言。遇满之难,这是因为这个满来了,要斩六祖大师的头,这也算有一种灾难。

「杨柳为官」:当时的官——刺史——姓柳,叫柳无忝;县官姓杨,叫杨侃。所以说杨柳为官,杨,就是杨侃;柳,就是柳无忝,他们两个在这儿作官。

为什么说他们两个作官呢?因为当时六祖大师的肉身在塔里,晚间就有和尚听见很大的动静在塔里。因为六祖的徒弟预先听六祖有这种的预言,就把六祖脖子的地方都用铁包上。所以张净满来的时候,用刀斩头,他照脖子上斩,怎么也斩不动。一用力,就出响动,所以就把和尚都惊醒了。

和尚一醒,这个人从塔里就跑出了,浑身都穿着一身孝服。孝服,就是白衣服,中国人父母死了,孝子孝女都穿白衣服志哀,这叫孝服。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服跑了,和尚就去检查塔里。一看六祖大师脖子的地方,被这个人用刀砍过,有刀砍的痕迹;虽然铁没有被砍动,但是也都有痕迹。于是乎就报官,报韶州刺史和县官。那时候,大概警察也很努力,在五天之内,就在一个乡村里,把张净满抓住了。

抓住了,柳无忝就亲身到南华寺,把贼带到南华寺去审问,说:「你为什么来斩六祖的头?」他就说了:「因为有高丽的和尚,他想偷六祖的头,但是他自己不敢来,他就给我很多钱。我因为用他的钱来吃饭,所以我就答应他做这个事情。」当时柳无忝就问六祖的徒弟令韬:「这应该怎么办呢?」

六祖这个徒弟令韬就说,若按着国法来讲嘛!一定要杀头的,一点都没有保留的余地,一定要把他杀了。但是佛教里,我们是冤亲平等,没有冤、没有亲。

若让我的意思,还把他放了算了,因为我们祖师预先都有预言,是应该有这么一回事的。柳无忝说:喔!今天我才知道佛门广大,佛门太伟大了!于是乎,就把这个人又放了。

以上摘自《六祖法宝坛经浅释》上宣下化老和尚讲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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